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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旦巫厉被打败，节帅当知道，整个塞外已经再无目标，那么他们的目光自然只能转向中土。你觉着谁会首当其冲？”
昌南军的使者此刻毫不客气的问道。
这话让李归年脸色变了又变，不用问，肯定是他的涿州！
因为涿州正和巫厉接壤，在此地设立军州，本就是防扼巫厉和巫卑这些北方巫人的。
李归年终于冷笑起来：“龙城若是势大，我大不了归降龙城便是。
你们来此做什么，难道看我的笑话不成？”
“节帅多虑了，我们来是想要和节帅结盟，共同对抗龙城的。
不说那龙城根本就是巫人势力！
单单只说节帅舍得就这么抛弃基业，为那些巫人们做奴才么？”
昌南军的使者一番话，让李归年脸色再次大变，就在所有人以为这番话将要触怒这位涿州节度使的时候，却听得他忽然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哈哈哈哈哈，说得好！大丈夫宁为鸡首不为牛后，想来你们昌南军的杜节帅也不愿意就那么投降巫人吧？”
“正是！我家节帅常说我等身为华夏贵胄，天皇苗裔，怎能屈身事贼？给那些巫人为奴为婢？因此，才派我来说大人的。”
“说得好，说得好啊！”李归年闻言越发大笑起来，仿佛这些话直击胸臆。
然而实际上，昌南军使者所带来的这番话，却是给他提供了足够的大义名分。